大小不一的石头,质地坚硬或来自深山褶皱,或卧于河堤浅滩无论如何,如今都有了皈依风有时穿石而过,雨有时洗刷石骨揣着微末希冀,等待命运的拨弄有些被碾作齑粉,与沥青、混凝土铺成路的脊梁。车轮压过内里在喧嚣中渐渐充实而丰盈当鸟鸣衔走黄昏马达的轰鸣声又驮来新的黎明还有的甘当高楼大厦的基石默默托举起日月星辰与蔚蓝苍穹每一道纹路里都掩藏不住浅浅欢喜洪水汹涌时,另有石块纵身扑入浊流垒成墙,筑成堡垒,在浪涛中挺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堤坝。也有顽石被雕成佛的法相,于香火缭绕间承受人间供养与赞美,岁月流转后还有谁,识得它棱角分明的本真更多的石头沉默如谜、迷茫如初依然身陷于未醒的梦里,静静等候那个读懂石骨光阴密码的人一等就是千年,抑或是谁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