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杏熟了,麦子也黄了走进即将搬迁的村庄老木门,老枣树,老胡同串联在同一条诗的延长线上旧窗台上,生锈的镰刀已割不动记忆深处的乡音河床干涸,却长满了叫不出名字的野草老汉,和两只山羊徘徊在一首诗的拐角点缀着绿色河堤,悠闲恬静的意象被再次放大小院的芍药、月季竞相斗艳花事来得更加妖冶,却掩不住老人心底的无奈与不舍那满头银发宛如飘动的白云随时都可飘向远方高楼,像村民挺直的腰杆祖祖辈辈生存的土地里终于开始渗出了蜜糖故乡的胎记在夜色中消失慢慢地。新家,失去了地气视野中被轰然推倒的墙垣像一个人,在月光下在月光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